小说叫做《黑暗森林:猎杀俱乐部》,是作者“金山银山铜山”写的小说,主角是罗司许书香。本书精彩片段:。白落笑了起来,“终究是长大了,但是,这里是东陵,北漠的大汗管不着,大端的皇帝管不着,甚至连镇北王都管不着。这十人,现在有没有杀过人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杀人,杀的是不是你的兄弟,你的家人。...

《黑暗森林:猎杀俱乐部》精彩章节试读
“小子,今天的课业完成了吗?”一个手里拎着酒壶身着儒衫的中年人问蹲在湖边钓鱼的苏梧。苏梧翻了个白眼,捂住鼻子反问:“你又吐身上了?”
“可能吧,昨天李四和张平这俩小子非拉着我去喝酒,说是赢了不少银子,转头就带我进了赌坊,多亏我在旁边指点他们一番,不然他俩又得抵出去一套宅子。这俩小崽子也算有良心,出来请我喝了顿酒。”中年人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发现没酒了,随手扔在一边,摘下了别在腰间的葫芦,嘴上念叨着以酒醒酒,再喝一宿。喝上一口葫芦里的酒后,仿佛整个人真的清醒了几分,瞅了眼盯着湖面一动不动的苏梧,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板着脸说:“太笨,我也不爱做老师布置的课业,所以我给当时教我的老夫子出了个题,又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师不必贤于弟子,然后就跑去看闲书了,第二天那个老头子就黑着个脸跟我爷爷请辞,说我天生璞玉,自己才疏学浅,教不了。”中年人又抿了口酒,啧啧作响,接着开口说道;“当然,毫无悬念的......吃了顿板子,不过老夫子也没留下,还是走了,听爷爷说老夫子其实还是有点学问的,就是太迂腐了。你要是能出个题难住我来,那这课业你也不用再揪心了。”
“这么说来,你们家还是个大家族咯?”苏梧头也没回,不用想,这老小子又在这吹牛了。中年人点头如捣蒜,也不管苏梧有没有转头,伸出大拇指,“几十年前应该算得上这个。”说完又马上把手放下了,嘴凑到葫芦口上,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和你们家比,那又差得远了。”
“呵。”苏梧转头盯着这酒鬼,“我可没听说过大楚和大瑞有什么付姓的名门望族,你不会是北边来的吧?北边那地儿,也不应该有什么书香门第啊。”
付楚看向别处,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喝酒,约莫是心虚了。苏梧也没有乘胜追击,放下鱼竿转身面向付楚,“老付啊,你说,我们家到底是个什么家底,我不会是私生子,我爹怕我回家玩不过家里的兄弟们,才让我在这待着吧?”
付楚刚喝了口酒,听到这混账话,连忙先把酒咽了下去,随即大笑起来,“你小子,真该去写书,京城里最大的书局都得给你供起来,那些小说家看了你写的书,都要捏着鼻子说上一句,我远不如苏梧矣。”
苏梧撇了撇嘴,“可是我一年见我爹的次数也不过双手之数,唉,可怜我娘啊,就这样被我爹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对,我娘回去也是被正房编排。不如在这,当个苏家掌舵人,苏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庞然大物,在白帝城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不是。”
付楚听得头疼,“那你爹在的时候你咋不问问你爹呢?让你写个课业你半天憋不出个屁来,胡思乱想倒是一套一套的。你爹是不是怕你争不过你哥我不知道,但是你还真不是私生子,你家里那亲哥,是你娘和你爹生的,你娘才是正房。”
苏梧听完更来劲了,“照这么说,现在我娘是被狐狸精排挤出来的呗,唉,我就知道,我娘这人啊,玩不来这一套。”
“得得得,你在这慢慢想,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付楚懒得再和这个脑子拎不清的多讲一句话,拎着酒葫芦去酒铺了。
看着付楚走远,苏梧咧着嘴笑了起来,“谁说弟子不如师啊?”
过了一会,就有一个人牵着马来到河边,苏梧把鱼竿丢给来人,翻身上马就朝着城外疾驰,最终在一片空地停了下来,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树下,身边放着一把刀,一张弓,还有一个箭袋。苏梧下马捡起地上的东西,刚想开口,一旁的人抢先开口:“你小子不会又没完成付夫子的课业吧?我回去他又得唠叨了,说不定还会被他骂作粗鄙武人。我听你娘说,你小时候就熟读四书五经,怎么现在反倒厌恶起读书了。”
苏梧仿佛又想起了小时侯的惨淡时光,哭丧着脸,“那时候哪敢像现在这样偷偷溜出来,我娘拿着戒尺,就坐在我旁边,只要先生的眉头皱上一下,那我就得挨上一下。还有一次,先生要求我对《论语》中的一句作解,本来我是胸有成竹的,谁曾想,我刚开口,先生就眉头紧皱,然后我就挨了一板子,倒是先生先反应过来了,连忙道歉,说是自己在想别的。”具体想啥,苏梧也没说,他估计也没人信,因为先生当时说的是:“这种解法,我起初不以为意,只觉得是他离经叛道。细细想来倒是发现,也不无道理,我待会就向各位书院的院长至书一封,让他们再多增一解,供天下学子共同探讨。”
“好了,别在这扯皮了,今天就十个人,都在前面的寨子里,一个都不能跑,跑了一个,我就再找个地儿,你再杀十个。”白落站了起来,牵着苏梧带来的马朝林子深处走去,白落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苏梧说到,“我不会给你擦屁股,人跑了,逃到其他寨子里接着为非作歹也好,跟着你找到你们家,伺机报复也罢,我都不会出手,这都是你自己本事不够,怨不得别人。”
苏梧重重点了点头,也开口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师傅,能告诉我这十人为什么得死,是他们杀了来往的平民百姓吗?”
白落一愣,停在了原地,转身面朝苏梧,盯着苏梧的眼睛,苏梧也丝毫不惧,盯着白落的眼睛,就想要个答案。白落笑了起来,“终究是长大了,但是,这里是东陵,北漠的大汗管不着,大端的皇帝管不着,甚至连镇北王都管不着。这十人,现在有没有杀过人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杀人,杀的是不是你的兄弟,你的家人。白帝城,就像乌龟壳,你现在呆在城里不用怕,等他们有一千人,一万人,就能把乌龟壳给撬开了。”
“所以,就因为他们将来可能杀人,可能杀我,他们就得死吗?”苏梧死死盯住白落的眼睛,仿佛想从白落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你可以觉得你自己在滥杀无辜,你也可以觉得自己在替天行道,不管他们以前有没有杀过人,以后会不会杀人,他们都得死。这里是东陵,北边的可汗管不着,南边皇帝的手也伸不到这来,哪怕是镇北王,也只能把官府放在这白帝城里。你在付夫子那学来的仁义道德,放在东陵的称上,称得出几斤几两?在东陵,没有人手上不沾血,没有人是无辜的,你们苏家在白帝城呼风唤雨,手上能没几条人命?你手上沾的血够多,才会有人惧你,你才有机会活下去,你要是每次杀人前都要想他们该不该死,那死的可能就是你了。你只要知道,他们挡着你的路了,他们就得死。”白落说完这些话就转头离去,留下苏梧一人在原地思考。苏梧看向手中的刀,他知道之前杀的人也不一定都犯过死罪,也有人可能刚进寨子,就被他先杀了。就算他们可能会被带下山,去抢劫来往的百姓,他们可能会第一次杀人,但是这都只是可能,自己在动手的时候,他们的的确确没有杀过人。
从见到白落的第一次开始,苏梧就被告知,自己学的,都是杀人的技法,骑射、枪法、刀法、拳法,白落倾囊相授,唯独剑术,白落说自己不会,也不教,因为杀人太慢,不实用。等苏梧学成,白落就拉着他杀人。第一次,苏梧杀了一个旧大楚逃兵,此人专门劫杀落单旅人,用白落教的拳法,苏梧轻松地打退了这人的进攻。但是,就在苏梧准备绑他去见官的时候,他突然暴起,苏梧下意识出拳,一拳震碎了这人的五脏六腑,看着瘫软在远处的身体,苏梧才意识到自己杀人了。看到对方嘴角溢出的鲜血,苏梧没有过多的害怕,“这人就该死,我这是替天行道。”,他这么安慰自己,他每次杀人都这么安慰自己。但他不懂,自己杀的每个人真的都该死吗?自己做的真的是对的吗?自己真的有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死,就凭自己这一句“这人就该死”,就剥夺他人活下去的机会,哪怕自己可能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该死。
白落其实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躲在树后看着苏梧。看到苏梧迟迟没有动身,白落笑骂了一句“痴儿,你既然是你,怎么躲得掉,还得我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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