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古代言情《铁血燕云:从流民到开国之君》,男女主角林泽李自成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墨铳生”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林泽,一个服过兵役的在校大学生,突然穿越到了明崇祯十年,成为流民的林泽带着一支拾荒小队逐渐从艰难的求生到一统中原建立大燕帝国的故事。...
以林泽李自成为主角的古代言情《铁血燕云:从流民到开国之君》,是由网文大神“墨铳生”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冰冷、粘稠、令人窒息的黑暗。林泽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罐头里,在无边无际的冰冷漩涡中疯狂旋转、下沉。每一次天旋地转都带来剧烈的恶心,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千斤巨石,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火燎般的疼痛和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腐恶臭。“唔……!”一声破碎的呻吟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带着血沫和粘液。沉重的眼皮像被冻住一样,艰难地抬起一条缝隙。混沌的光线勉强刺入瞳孔,模糊勾勒出一个低矮、破败、仿佛随时会...
铁血燕云:从流民到开国之君 在线试读
1. 快速核单: 左手翻着东营刚送来的昨日耗粮签领单,右手在算盘上疾风骤雨般拨打。算珠噼啪作响,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
2. 听汇报: 眼睛看着单据,耳朵却听着旁边一个中年库管(老孙)的低声汇报:“…赵先生,南六仓上月盘存,耗麻绳一捆半,比定额超了三成…小的查过了,是新打的两架马车辕木没刨光滑,装货时磨坏了不少,已经让工匠回炉返工了…”
3. 口头指令: 算盘声稍停,赵伯宁头也不抬:“老孙,超出的耗麻费,从负责打马车的匠造组下月物料额里扣三成!再有下次,全扣!麻绳金贵,不是这么糟践的!另外,让他们给辕木边角都裹一圈厚麻布!费用算匠造组的!”
“是!明白!” 老孙应声,抹了把汗下去了。他现在对这位赵先生,是真服气,也是真怕。
4. 继续核单算账: 算盘声又起。
整个度支所里,人人似乎都习惯了这种高效运转的节奏。账房先生们各自对着账册打着算盘,小吏拿着分好类的单据穿梭往来。没人喧哗,只有算珠碰撞声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构成一曲独特的后勤交响乐。
顾敬之抱着几卷他誊写好的新兵名册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脚步一顿,目光扫过墙上那些简洁清晰的图表,又落到赵伯宁那专注于算盘和单据、手指翻飞的侧影上。他心中那股对“商贾之术”固有的轻视,如同遇到阳光的薄冰,悄然融化了大半。务实高效所带来的秩序感,本身就是一种难言的魅力。
傍晚,林泽处理完军务,在营中巡视一圈后,特意召沈若溪和顾敬之到安静的中军帐,听取他们对后勤变化的正式汇报。
烛光下,沈若溪的神情轻松而愉悦,她率先开口,声音里透着由衷的感激:“将军,赵先生真真是及时雨!不到两个月,这后勤简直是脱胎换骨!以前我每天焦头烂额,顾先生核对账目也常至深夜,还总有错漏之忧。如今呢?”
她指着手中一份度支所送来的《九月份后勤简报》:
“您看,上月粮秣平均在途损耗降到了千分之五,比过去降了一大半!布匹霉变几乎杜绝!关键是,将士们领取军需痛快!各营主官也少了许多口舌是非,因为他们领到的东西,明明白白写在定额单上,不多也不少!我呢,现在能按时吃饭睡觉了,也有时间把医护营的病案都理清了。” 她说着,嘴角自然流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份发自内心的轻松感感染了林泽。
林泽点点头,将目光转向顾敬之:“顾先生,你掌管文书账目,最讲条理清楚。赵先生的举措,是否合你心意?” 他有意想听听这位最注重“规矩”的老儒生会如何评价赵伯宁这个外来户。
顾敬之捋须沉吟了片刻,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他整了整衣冠,对着林泽深深一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历经审视后的诚恳与惊叹:
“将军问起赵先生…老夫,深思月余,今日方敢断言!”
他站直身体,目光炯炯:“起初,老夫对其商贾背景,确存门户之见,尤不喜其锱铢必较之态。窃以为,商道重利,或有损军中仁义之风。”
“然!” 顾敬之语气陡然拔高,斩钉截铁,“老夫大错特错!观其行事,方知此乃真奇才也!”
“其才其一,在于算学惊神鬼,条理动乾坤!”他眼中精光闪烁,“其倡‘四柱清册’之法——旧管、新收、开除、实在——简八柱之繁复,明四时之盈绌!纵有万斛粮粟,千车军械,经他手一厘一毫皆昭昭可鉴,清如秋水!老夫往日核账,皓首穷经犹恐失察,而今账册朗朗如明月当空!此算学之精微,简直有鬼神莫测之机!”
“其才其二,在于洞悉世情妙,运筹帷幄间!”顾敬之语气转为钦佩,“其制统一规,分门别类,置仓设卡(中转仓),明定章程(定额领用)…诸般举措,看似寻常,实则切中肯綮,化腐朽为神奇!犹如庖丁解牛,循脉络,省肌理,繁冗去,顺畅生!此非深谙物性、洞悉人情、明察秋毫者不能为!非有治大国若烹小鲜之器局者不能为!”
他话语稍顿,神情更加肃然,指向度支所的方向:
“而老夫今日观其度支所中气象,灯火通明,算珠不绝,人人各司其职,井然有度,无哗无扰…此无声处惊风雷!此乃真正的大治之象!老夫毕生所求之‘井然有序,物归其流’,非诗书礼乐之空谈,竟于赵先生案头那把小小算盘中得以实现!”
顾敬之面向林泽,语气沉甸甸,充满叹服:“将军!赵伯宁此人,非唯理财巧吏,实乃经纬之才!胸藏丘壑,算定乾坤!以其商贾之身而行此安邦定军之实,真乃天赐将军之萧何!老夫心悦诚服,五体投地矣!”
这番评价,出自素来挑剔、古板的顾敬之口,其份量之重,让林泽和沈若溪都为之动容。
沈若溪和顾敬之告退后,林泽独自站在帐外。秋夜的凉意拂面,却驱不散他心头的热切。他望向度支所的方向,那里灯火依旧通明,隐约传来细碎而坚韧的算珠碰撞声。
那声音,清晰,稳定,不急不缓,如同一颗坚定搏动的心脏,支撑着龙骧营的命脉。
“经纬之才…胸藏丘壑…算定乾坤…”林泽低声重复着顾敬之的评价,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沈若溪的解脱与轻松,顾敬之心悦诚服的高评价,无不证明了他当初在废墟前的抉择是何等英明。
他仿佛看到,在赵伯宁手中那把黄铜算盘的指挥下,龙骧营如同一台精密而高效的机器,正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那不绝于耳的“噼啪”声,是秩序的声音,是效率的声音,更是力量的声音。它不再是简单的商业技巧,而是凝聚成一个名字,深深烙印在林泽心中:
我的萧何!
崇祯十六年,深秋。凛冽的寒风裹挟着肃杀之气,席卷中原大地。龙骧营驻地,气氛骤然绷紧。一封盖着闯王鲜红大印的紧急军令,被八百里加急送至林泽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