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娇儿兰妤君璟承已完结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囚娇儿兰妤君璟承

小说《囚娇儿》是作者“扶苏婴”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兰妤君璟承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宫廷秘事×绝世美人×强取豪夺】美人兮,如兰似妤,美人如娇,君子好囚。十三岁的小兰妤,是困在宫廷最美的那个,他只想独占她,倾尽所有一步一步向上爬,将她紧紧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长大后的兰妤,美得动人心魄,举世无双,被藏于洢兰宫,只为一人绽放。世人都以为七公主已薨,其实是被牢牢掌控在他的手心里,满身的宠欢,满身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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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娇儿

“扶苏婴”的《囚娇儿》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她吃得极其小心,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既要达到目的,又不能引起任何怀疑。每一次进食,都伴随着心底无声的祈祷与冰冷的决绝。她像一个最精密的工匠,用这些寻常的食物,一点点地,在自己身体深处,筑起一道隔绝生机的、冰冷的壁垒...

免费试读

君璟承深眸微动,没再说什么,只是示意宫人再给她添些。
自那日起,洢兰宫的膳桌上,温补燥热之物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清蒸蟹肉、凉拌苦瓜、冬瓜盅、荸荠汤、冰糖炖梨……这些性味寒凉的食物。兰妤总是吃得不多,却每样都略动几筷,尤其是在每一次承受了君璟承的索取之后,她总会“不经意”地多吃几口蟹肉,或是多喝半碗加了莲子芯的冰糖梨水。
她吃得极其小心,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既要达到目的,又不能引起任何怀疑。每一次进食,都伴随着心底无声的祈祷与冰冷的决绝。她像一个最精密的工匠,用这些寻常的食物,一点点地,在自己身体深处,筑起一道隔绝生机的、冰冷的壁垒。
夜色深沉。兰妤躺在君璟承身侧,听着他平稳的呼吸。黑暗中,她的手悄悄覆上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是战场的最前线。寒凉的食物是她的武器,日复一日地清剿着任何可能萌芽的生命火种。
快了。她在心中默念。当那迟滞的月信终于来临,当那冰冷的、带着解脱意味的鲜红如期而至时,就是她这场无声战争的第一场胜利。为了自由,为了不牵连无辜,她甘愿让自己的身体成为一片拒绝生命的冻土。这是她在绝境中,为自己争取的最后一丝喘息,也是她对君璟承那令人窒息的占有,最沉默、也最决绝的反抗。
洢兰宫的日头,一寸寸挪过窗棂,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上投下狭长而沉默的光斑。兰妤坐在临窗的暖榻上,指尖捻着一根银针,对着绷架上那幅几近完成的《寒塘翠鸟图》。翠鸟的翎羽鲜亮欲滴,振翅的姿态灵动逼真,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绢帛的束缚,飞向画外那片被高墙切割的天空。
她的目光落在翠鸟圆睁的眼珠上,那点用极品朱砂点出的神采,映着她自己眼底深处死水般的沉寂。针尖悬在半空,久久未落。
“姑娘,”阿宁端着新沏的雨前龙井,脚步轻巧地走近,“喝口茶歇歇吧。这鸟儿绣得真真儿活了一般,王爷见了定会欢喜的。”
兰妤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针尖险险擦过翠鸟的尾羽。她放下针,接过温热的茶盏,指尖感受着瓷壁传来的暖意,声音平淡无波:“不过是打发辰光罢了。”
茶香氤氲,带着江南山野的清冽气息。兰妤小口啜饮着,目光却透过袅袅热气,落在阿宁温顺低垂的眼帘上。
“阿宁,”她的声音放得极轻,如同拂过花瓣的微风,“这几日……宫里似乎比往常更忙些?”她状似无意地提起,“我昨夜醒来,仿佛听见远处有车马声,响了好一阵子。”
阿宁收拾丝线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声音也压低了:“姑娘好耳力。是……是内务府的车队。听说前朝几位老大人……被请去‘荣养’了,府邸要清点封存,东西自然拉进宫里来。” “荣养”二字,她说得极其含糊,带着深宫中人特有的谨慎与畏惧。
兰妤的心沉了沉。君璟承的清洗还在继续,步步紧逼,不留余地。这让她愈发感到窒息。
“哦?”兰妤放下茶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光滑的弧度,仿佛只是闲聊,“那……宫里的用度岂不是更大了?光是制衣一项,怕就耗费不小吧?”她将话题不着痕迹地引向另一个方向,“我瞧前些日子送来的几匹云锦,质地极好,想必是尚衣局……哦,现在该叫天衣局了?的手笔?”
提到天衣局,阿宁似乎放松了些,话匣子也打开了:“可不是嘛姑娘!天衣局如今可了不得,专司帝后、摄政王和……和姑娘您的御用服饰。规制、用料、绣工,样样都是顶尖的!光是那特制的香樟木衣箱,就比咱们宫里的精细不知多少倍!” 阿宁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宫女的艳羡,“听说那箱子,防虫防蛀不说,还带着幽幽的木香,衣裳放在里头,经年不坏呢!”
“香樟木箱?”兰妤的指尖停在杯沿,抬起眼,墨玉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听着倒是稀罕。比寻常箱笼有何不同?”
“可大不同呢!”阿宁来了兴致,声音也略高了些,“寻常箱笼笨重,开合不便。天衣局用的那种,关键在于这‘箱中箱’!外层是上好的香樟木,刻着繁复花纹,还留有细密的通气孔,防虫又透气。内里呢,”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藏着一个折叠的铜皮夹层!听我哥哥说,那铜皮薄如纸,却坚韧得很,展开来能装下好些东西呢!平日里折叠收在樟木箱底,根本瞧不出来!”
阿宁的哥哥?在天衣局当差?兰妤的心猛地一跳!这个消息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激起惊涛骇浪!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微微颔首:“原来如此。倒真是巧思。那……这些箱子,如何运送衣料?宫禁森严,开箱查验岂不麻烦?”
“姑娘有所不知,”阿宁浑然不觉自己正打开一扇怎样关键的门,“正因宫禁森严,规矩才定死了!那香樟木箱是特制的,内里衣物最忌污秽浊气,箱门一旦封上,只有到了天衣局指定的工坊或贵人宫里,由专门的司钥女官用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中途任何人,包括禁卫军统领,都无权开箱查验!违令者斩!” 阿宁的语气带着对宫规森严的敬畏,“所以每日清晨,天衣局的绣娘们就捧着这些封好的箱子出宫,去宫外的织染坊取新料子,或是将制好的半成品送去给贵人‘试样子’,傍晚再原样封箱捧回来。禁卫只认箱子上的封条和天衣局的腰牌,从不开箱,也无人敢开。”
箱中箱,折叠铜皮夹层,封条严令,不得开箱查验!
阿宁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在兰妤脑中炸响!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雏形,瞬间在她心底疯狂滋长!那冰冷的、密不透风的牢笼,似乎被这“箱中箱”的奇巧,撬开了一道细微却致命的缝隙!
她的呼吸几乎停滞,指尖冰凉。为了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她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凑到唇边,借饮茶的动作垂下眼睫,遮住眸中瞬间爆发的精光。
“倒真是……滴水不漏的规矩。”兰妤放下茶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仿佛只是感慨宫规森严,“只是……试样子?帝后的衣裳,还需日日送去宫外试样子不成?”
“寻常自然不用。”阿宁并未察觉异样,继续说着,“只有这帝后大婚之礼,才配得上这么精细繁琐的流程!帝后的吉服冠冕,是何等大事?自然要十全十美!天衣局的掌事姑姑说了,吉服上的金线盘龙、百鸟朝凤,针脚稍有差池便是大不敬!前朝帝后大礼的时候,奴婢每天看着绣娘们捧着装有吉服部件的箱子,日日往返于天衣局和宫外的金线坊、宝石镶嵌坊,让最顶尖的匠人对着实物调整,确保万无一失,持续了整整两个月呢!也只有这等关乎国体的帝后吉服,才有这‘日日试样子’的特权!”
帝后大婚,吉服,日日往返!
阿宁最后几句话,如同兜头浇下的冰水,瞬间将兰妤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扑灭得只剩一缕呛人的青烟!
那唯一的、看似完美的逃生通道——天衣局的香樟木箱,竟与一场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盛大婚礼紧密相连!而且,只有帝后大婚筹备期间,那“箱中箱”才会被频繁使用,才会享有“日日试样子”的特权,才会成为她可能利用的漏洞!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若想利用这个漏洞逃离,就必须先将自己送入那场盛大的、由君璟承亲手编织的金色牢笼——成为他的“后”!意味着她必须戴上那顶象征着无上荣宠却也代表着彻底臣服的凤冠,披上那件用金线绣着枷锁的嫁衣!意味着她必须强忍着刻骨的恨意与屈辱,在天下人面前,与灭她家国、囚她身心的仇人演一出“帝后情深”的荒唐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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