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新书《囚娇儿》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扶苏婴”,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宫廷秘事×绝世美人×强取豪夺】美人兮,如兰似妤,美人如娇,君子好囚。十三岁的小兰妤,是困在宫廷最美的那个,他只想独占她,倾尽所有一步一步向上爬,将她紧紧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长大后的兰妤,美得动人心魄,举世无双,被藏于洢兰宫,只为一人绽放。世人都以为七公主已薨,其实是被牢牢掌控在他的手心里,满身的宠欢,满身的枷锁。...
兰妤君璟承是现代言情《囚娇儿》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扶苏婴”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母亲的一生,便是被这重重宫墙一寸寸绞杀的过程。从江南才女到冷宫弃妇,她的才情、她的梦想、她所有鲜活的渴望,最终都化作了这静思苑里挥之不去的霉味和无声的绝望。她就像一株被强行移栽的幽兰,在不见天日的角落里,无声地枯萎、凋零,连一缕香魂都未能飘出这囚笼。一股冰冷的战栗,从兰妤的脊椎窜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囚娇儿 精彩章节试读
年关的喧嚣似乎与静思苑无关。远处隐约传来爆竹的闷响,丝竹的悠扬,宫人们为筹备宫宴而匆忙的脚步声,交织成一片模糊而遥远的繁华背景音。红灯笼挂满了各宫檐角,映着残雪,透出虚假的暖意。只有静思苑,依旧沉在死寂的冰窟里,连一丝象征性的红纸都未曾贴上。巨大的反差,如同一根根冰冷的针,扎在兰妤早已麻木的心上。
这日黄昏,送来的竟是一碗结着薄冰的、飘着几片黄叶的稀粥。兰妤端着冰冷的陶碗,蜷缩在唯一能透进些许光亮的窗下。暮色四合,将屋内的一切轮廓都模糊成沉重的阴影。寒意如同活物,从脚底丝丝缕缕地向上攀爬,浸透四肢百骸。她小口啜饮着冰凉的稀粥,每一口都带着冰碴般的刺痛滑入胃中,激不起半分暖意,反而带来更深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寒冷和虚弱。
窗外,宫墙的剪影在渐浓的夜色中如同巨大的、沉默的墓碑。母亲苏氏苍白憔悴、在绝望中渐渐熄灭生息的面容,毫无预兆地浮现在眼前。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碎片,此刻在极致的寒冷和孤寂中,异常清晰地翻涌上来。
她记得母亲枯槁的手指抚过泛黄诗稿时那短暂的、带着星火般微光的温柔,记得她对着高窗外一方狭窄天空时那茫然空洞的眼神,记得她临终前那句耗尽生命气力的叮嘱:“活下去……别恨……也别爱……” 更记得母亲最后那凝固在脸上、深入骨髓的悲悯与不甘。
母亲的一生,便是被这重重宫墙一寸寸绞杀的过程。从江南才女到冷宫弃妇,她的才情、她的梦想、她所有鲜活的渴望,最终都化作了这静思苑里挥之不去的霉味和无声的绝望。她就像一株被强行移栽的幽兰,在不见天日的角落里,无声地枯萎、凋零,连一缕香魂都未能飘出这囚笼。
一股冰冷的战栗,从兰妤的脊椎窜起,瞬间蔓延至全身,比腊月的寒风更刺骨。她猛地攥紧了手中的陶碗,指节用力到发白。
不!
一个清晰到近乎尖锐的声音,在她死寂的心湖深处轰然炸响!
她不要像母亲一样!
不要在这金雕玉砌的活棺材里耗尽青春,在无声的绝望中腐朽!不要让自己的名字,最终只成为宫人闲谈中一句“哦,那个死在冷宫的废妃之女”的苍白注脚!
“活下去”,母亲的话没错。但绝不仅仅是像野草一样,在这片没有阳光的冻土上,苟延残喘,卑微地等待下一次被践踏的命运!“活下去”的意义,应当是呼吸自由的空气,是感受阳光毫无遮挡地落在皮肤上的暖意,是双脚踩在宫墙之外、坚实而未知的土地上!
她猛地站起身,冰冷的陶碗脱手掉落,“哐当”一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碎裂的瓷片和冰冷的粥液四溅。这声响在死寂的屋子里格外刺耳,却如同警钟,敲碎了她长久以来的麻木和逆来顺受。
兰妤走到那扇糊着发黄窗纸的高窗下,踮起脚尖,用冻得通红的手指,用力抠开一道缝隙。凛冽的寒风瞬间灌入,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却也带来了外面世界冰冷而真实的气息。
缝隙之外,是宫墙上方被切割成狭长条状的、铅灰色的天空。更远处,越过层层叠叠、如同怪兽脊背般的宫殿屋脊,是皇城之外。夜幕降临,万家灯火次第亮起,星星点点,如同洒落在巨大黑色绒布上的碎金。那点点灯火,是市井的喧嚣,是寻常人家的炊烟,是母亲口中江南水乡的桨声灯影……是自由!
一种前所未有的、滚烫的渴望,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瞬间冲破了冰封的心壳,在她胸腔里剧烈地燃烧起来!她要出去!她要离开这座吃人的牢笼!她要挣脱这名为“七公主”的沉重枷锁!她不要再管什么裴袑,不要再在皇恩的阴影下生活一辈子!
这个念头一旦破土而出,便以疯狂的速度生根、发芽、茁壮!它驱散了绝望的阴霾,点燃了沉寂已久的生命力。兰妤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近乎窒息的、对自由的强烈渴望!
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蜷缩在角落、等待命运施舍或碾轧的孤女。她是兰妤!她要为自己争一条活路!
然而,沸腾的热血很快遭遇了冰冷的现实。窗缝外,巡逻禁卫军手中灯笼散发的、带着森然寒意的红光,规律地扫过宫墙下方。甲胄碰撞的铿锵声,沉重而压迫的脚步声,如同无形的铁壁,将她牢牢困锁在这方寸之地。君璟承那张冷峻如冰、深眸如渊的脸,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他如今手握皇城禁卫,如同掌控着这巨大囚笼所有出口钥匙的狱卒。在他严密的、无处不在的视线之下,逃?谈何容易!
希望与绝望如同冰与火,在她心中激烈地冲撞、撕扯。刚刚燃起的火焰,被现实泼了一盆冰水,却没有熄灭,反而在寒风中淬炼得更加坚韧、更加执着。
兰妤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窗外冰冷的空气,那寒气直刺肺腑,却让她混乱的头脑前所未有地清醒。她退回黑暗的屋内,不再蜷缩,而是挺直了瘦弱的脊背。墨玉般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不再是懵懂惊惶,而是沉淀下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绝和冷静。
逃!必须逃!
再难,也要逃!
不是为了恨,不是为了爱,仅仅是为了——像一个人一样,自由地活下去!
她走到角落,摸索着打开那个破旧的木箱。箱底,压着母亲留下的、唯一没有被焚烧殆尽的遗物——几页残破的诗稿,还有一条褪了色的旧宫绦。她拿起那条宫绦,上面残留着母亲指尖的温度和气息,也缠绕着母亲一生被禁锢的悲鸣。
兰妤紧紧攥着那条宫绦,仿佛攥着母亲未尽的渴望,也攥着自己破釜沉舟的决心。她走到冰冷的炭盆边——里面只有冰冷的灰烬。她蹲下身,徒手扒开冰冷的灰,挖出一个小小的浅坑,然后将那条褪色的宫绦,郑重地、缓缓地埋了进去。再用冰冷的灰烬,将其仔细掩埋、抚平。
这是一个无声的仪式。埋葬母亲被宫墙锁住的一生,也埋葬自己作为“七公主”的过去。
从此刻起,她只是兰妤。一个必须逃离这黄金牢笼的囚徒。
窗外,禁卫军巡逻的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沉重如同命运的鼓点。灯笼的红光透过窗纸缝隙,在屋内冰冷的地面上投下短暂而诡异的、如同牢笼栅栏般的影子。
兰妤静静地站在那片移动的光影里,单薄的身影在昏暗中如同一杆绷紧的标枪。她微微仰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屋顶和层层宫墙,投向那片遥远而璀璨的、代表着自由的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