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娇儿(兰妤君璟承)热门的网络小说_热门小说囚娇儿兰妤君璟承

长篇现代言情《囚娇儿》,男女主角兰妤君璟承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扶苏婴”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宫廷秘事×绝世美人×强取豪夺】美人兮,如兰似妤,美人如娇,君子好囚。十三岁的小兰妤,是困在宫廷最美的那个,他只想独占她,倾尽所有一步一步向上爬,将她紧紧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长大后的兰妤,美得动人心魄,举世无双,被藏于洢兰宫,只为一人绽放。世人都以为七公主已薨,其实是被牢牢掌控在他的手心里,满身的宠欢,满身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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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囚娇儿》是由作者“扶苏婴”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兰妤君璟承,其中内容简介:她枯瘦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轻轻抚过那行字迹,眼中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被回忆点燃的微光,随即又被更深的死寂吞没。她走到屋内唯一取暖用的、冒着呛人青烟的炭盆边。那炭火半死不活地燃着,映得她灰败的脸明明暗暗。“娘亲?”兰妤小声唤道,不明白母亲要做什么...

囚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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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比室外更加晦暗阴冷。潮湿的霉味混合着劣质炭火燃烧后刺鼻的烟气,沉甸甸地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北墙上那扇窄小的、糊着发黄窗纸的高窗,吝啬地透进一点惨淡的天光,在冰冷的地砖上投下方寸模糊的亮斑。几件简陋的家具在昏暗中显出沉重的轮廓,像蛰伏的兽。
苏氏走到靠墙的一个旧木箱前,打开。里面没有华服珠宝,只有几件同样半旧的衣物。她摸索着,从箱底极其珍重地拿出一个油纸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本薄薄的诗集,书页早已泛黄卷边,墨迹也有些晕染。书的扉页上,一行清丽娟秀的小字:“赠婉卿,愿诗心不泯。”落款是多年前的旧日时光。
她枯瘦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轻轻抚过那行字迹,眼中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被回忆点燃的微光,随即又被更深的死寂吞没。她走到屋内唯一取暖用的、冒着呛人青烟的炭盆边。那炭火半死不活地燃着,映得她灰败的脸明明暗暗。
“娘亲?”兰妤小声唤道,不明白母亲要做什么。
苏氏没有回答。她只是最后看了一眼那本承载着她少女时代所有才情与幻梦的诗集,眼神空洞得可怕。然后,手一松。
“嗤啦——”
泛黄的书页落在微红的炭火上,边缘瞬间蜷曲焦黑,贪婪的火舌猛地蹿起,贪婪地舔舐着那些墨写的诗句、那些风花雪月的句子、那些早已被现实碾碎成灰的梦想。橘红色的火光跳跃着,照亮了苏氏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没有声音,只有泪水无声地汹涌滑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更深的阴影。火焰吞噬纸张的声音细微而残忍,像是某种生命被彻底焚毁的哀鸣。
兰妤惊恐地看着那跳跃的火焰,看着母亲脸上无声奔流的泪水,看着那些写着漂亮字迹的纸在火光中痛苦地扭曲、卷曲、化作飞灰。空气里弥漫开纸张焚烧特有的、带着焦糊味的异香,混着劣质炭烟的气息,令人窒息。小小的她,被一种巨大的、无法理解的悲伤和恐惧攫住,仿佛心口也被那火焰灼烧着,疼得无法呼吸。她不敢哭出声,只是死死咬住下唇,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火光渐熄,只余盆底一堆带着火星的灰烬,像一片死寂的余烬之海。屋内重新陷入更深的昏暗和寒冷。
苏氏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颓然滑坐在冰冷的地砖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她伸出枯瘦的手臂,兰妤立刻像受惊的小兽般扑进她怀里,小小的身体抖得厉害。
“妤儿……”苏氏的声音轻得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游丝,冰冷的手指一下下,极其缓慢地抚摸着女儿柔顺却冰凉的发顶,“记住娘的话……活下去……无论多难……都要活着……只要活着……”她的目光茫然地投向那扇紧闭的、隔绝了所有生气的房门,投向门外那片被高墙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如同梦呓,“……就有光……哪怕……只有一点点……”
光?在这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的地方,光在哪里?兰妤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困惑和巨大的寒冷。她把冻得麻木的小脸深深埋进母亲单薄而冰冷的怀抱,鼻尖萦绕着母亲身上淡淡的、混合了药味和绝望的气息。那怀抱早已失去了温暖,只剩下一种徒劳的庇护姿态。
“吱呀——嘎啦!”
沉重的落锁声毫无预兆地从宫苑那扇唯一通往外界的、包着厚厚铁皮的院门外传来。金属的撞击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冰冷、不容置疑。那是每日黄昏的例行公事,宣告着这方天地的彻底封禁,如同给一口活棺材钉上最后一枚铁钉。
声音穿透薄薄的窗纸,钻进兰妤的耳朵里。她小小的身体在母亲怀中猛地一颤,攥着母亲衣襟的手指收得更紧了,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那声音,像是某种烙印,深深地、带着金属的寒意,刻进了她幼小的灵魂深处。锁。锁住了门,锁住了天,锁住了她和母亲,锁住了这无边无际的寒冷和绝望。
母亲怀抱的冰冷,门外落锁的余音,炭盆里诗集的灰烬……无数沉重的碎片压在心头。兰妤忽然挣脱母亲的怀抱,跑到炭盆边。那堆灰烬已冷透。她伸出冻得通红的小手,不顾脏污,飞快地从灰烬边缘扒拉出几片尚未完全烧尽的残页。纸页焦黑蜷曲,边缘还带着灼热的余温,烫得她指尖一缩。她不管不顾,像捧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紧紧攥在手心。
她躲到屋子最阴暗的角落,借着高窗投下最后一点惨淡的微光,用冻僵的手指,极其笨拙、极其专注地,将那些带着焦痕和母亲泪痕的残页,一点一点,折成了一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纸船。纸船黑黢黢的,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她捧着小船,走到那扇紧闭的、隔绝了所有生机的门板后面。门外,是落锁后死一般的寂静。她把小船轻轻放在冰冷的地面上,对着门缝外那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声,喃喃低语:
“船儿……船儿……你漂出去……替我看看……锁外面的天……到底是什么颜色……”
门外,是深宫永夜,铁锁寒霜。
门内,一点纸折的微光,载着六岁孩童所有懵懂无望的向往,搁浅在冰冷的地狱边缘。幽兰生于寒狱,尚未绽放,已闻锁链铮然。
七年光阴,如同静思苑墙角无声滑落的雨痕,悄然而逝,只留下更深的斑驳和蚀骨的清寒。兰妤十三岁了。苏氏终究没能熬过那个漫长到没有尽头的冬天,在兰妤九岁那年的深冬,咳尽了肺腑间最后一点温热,无声无息地消逝在冰冷的床榻上。静思苑彻底成了一座真正的坟茔,埋葬着一个女子短暂而凄凉的一生,也囚禁着一个少女日渐惊人的美丽和与日俱增的孤寂。
兰妤的日子,在无尽的灰色里缓慢爬行。宫里的供给时有时无,克扣是常事。她早已学会沉默地接受,像一株石缝里的草,在贫瘠中汲取微弱的生机。身上的旧袄更显短小,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絮,勉强裹住她抽条的身形。所幸寒冬已过,初春的气息,终于艰难地渗透了层层宫墙,抵达这遗忘的角落。
这日,久违的阳光慷慨了些,金箔般洒在庭院。空气里弥漫着泥土解冻后特有的、微带腥气的湿润气息。角落里,那株被遗忘多年的老梨树,竟在无人问津的荒芜里,悄然绽放了。疏疏落落的几枝,探出颓败的矮墙,缀满了细碎洁白的花朵,如同凝固的初雪,又似误入凡尘的云絮,在料峭春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一种清冷又倔强的幽香。
这抹意外的亮色,像一束微弱却真实的光,猝不及防地撞进兰妤死水般的眼底。她正蹲在井边,费力地搓洗着一件单薄的旧衣。冰凉刺骨的井水冻得她手指通红麻木,指节僵硬。她怔怔地望着那几枝梨花,清澈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入了明媚的色彩。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悸动,让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一步步走向那堵矮墙。
她踮起脚尖,努力伸长手臂。指尖距离那最低垂的一簇梨花,仍差着寸许的距离。阳光透过稀疏的花瓣,在她仰起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那双墨玉般的眸子专注地凝视着枝头的洁白,长长的睫毛在微风中轻颤,如同蝶翼。风拂过,几片柔软的花瓣悠悠飘落,沾在她乌黑的发顶、单薄的肩头。她下意识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接住一片飘落的完整花瓣,指尖冰凉,花瓣却带着阳光微暖的触感,薄如蝉翼,细腻的纹理清晰可见。她屏住呼吸,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琉璃。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急促的马蹄声,如同沉闷的鼓点,由远及近,骤然撕裂了这片角落的宁静!蹄铁敲击着宫道坚硬冰冷的石板,发出清脆又带着杀伐之气的“嘚嘚”声,速度极快,转瞬间已逼近静思苑外那条僻静的窄道!
兰妤从未在如此近的距离听过如此急促的马蹄声,更未感受过其中蕴含的、毫不收敛的锐利锋芒。她像一只受惊的幼鹿,猛地缩回手,那片洁白的梨花花瓣从指尖滑落,飘入脚下的尘土。她惊恐地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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