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游记》 小说介绍 中土大陆,武朝内乱,孤儿拾得,被九位奇人养大,十六年下山,他得未来是无法逃脱的宿命,还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一切都是未知。书中主要讲述了:中土大陆,武朝内乱,孤儿拾得,被九位奇人养大,十六年下山,他得未来是无法逃脱的宿命,还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一切都是未知……...
《中土游记》 小说介绍
中土大陆,武朝内乱,孤儿拾得,被九位奇人养大,十六年下山,他得未来是无法逃脱的宿命,还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一切都是未知。书中主要讲述了:中土大陆,武朝内乱,孤儿拾得,被九位奇人养大,十六年下山,他得未来是无法逃脱的宿命,还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一切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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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牵着驴,画皮与梁上在后面默默跟着,两个人仿佛霜打了茄子一般。
驴背上的瞎子还在发着疯,梁上终于忍耐不住,从后面飞起一脚将瞎子踢了出去。还好和尚眼疾手快,伸手拎住了瞎子的衣领,才没有让他摔在地上。
瞎子被这一脚,从疯癫中清醒了过来,虽然知道梁上是好意,但是嘴上不依不饶地说道:臭小偷,居然敢阴你爷爷。
画皮冷冷的说道:你应该感谢他出的手,换做是我,和尚现在抱着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和尚将瞎子丢上驴背,笑着说道:阿弥陀佛,诸位都着相了。
梁上仿佛被踩到尾巴似的,说道:耻辱啊,不要说反抗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画皮也跟着说道: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挂在树上了。
梁上飞起一脚将一块石头踢了起来,嗖的一声,石头准确地击中了迎面而来的马车的横梁上。只听车帘撩开,一位妇人说道:这是哪个兔崽子不开眼,攻击我们这群妇道人家。
金施主,我们来接你们了。和尚笑眯眯地说道。
金三娘肥硕的身体就像球儿一样,跳下车的一瞬间,马车都颤了一下:慕老呢?你们怎么没人留下跟着慕老。
瞎子笑道:金三娘不愧是第一个跟着慕老的人,不问我们怎么样,第一句先问慕老,慕老被人请走了。
金三娘晃着肥胖的身躯走到瞎子旁边:谁请走了,谁请得动慕老。
李淳风。
金三娘听到这三个字,丝毫没有意外,反而很平静地说道:知道了。慕老是不是让你们来接我们。
和尚说道:不错,慕老让鹰犬寻找住的地方,支好帐篷,等慕老回来。
金三娘转过身,对着青婢说道:你去告诉鹰犬,让他去寻找可以居住的地方,将车辆交给你。
青婢点了点头,向后走去。
金三娘又对着梁上说道:你这小偷,去赶车。花蚺和那孩子在车上,注意点,别惊动了里面的人。
此时,鹰犬从后面走了过来,他是一位身材魁梧,长相粗犷,脸上的胡茬如同钢针一般,虽然长相并不俊朗,但是男子的阳刚之美却很明显。
他看了一眼众人,最后看着金三娘:我将车交给了青婢,这里需要我做什么。
金三娘笑道:你这傻大个儿,那丫头没和你说吗?
忘了。
瞎子接话道:哈哈哈哈,你什么事情不会忘呢?
杀人,打人,这两件事我不会忘,你想不想尝一尝木棍子打屁股的滋味。鹰犬阴森森地说道,当他说完这句话,眼神竟然充满期待地看着瞎子。
瞎子被鹰犬的话吓得一哆嗦,不再言语。金三娘格格地笑道:好了,你莫要欺负一个瞎子。慕老让你去寻找适合住的地方。
鹰犬听完,对着画皮勾了勾手:那戏子,你跟我一起去。
戏子也不说话,跟在鹰犬后面,向着谷内走去。
剩下的人压着车队,也向着谷内行去。瞎子忍不住,向金三娘打听起来:三娘,你知道那李淳风是慕老得师兄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慕老是天下道场跑出来的吗?
知道。
瞎子吸了一口气,看来金三娘与慕老的关系比他们想象得还要亲近,瞎子嬉皮笑脸地说道:金三娘,能不能讲一下以前的慕老啊。
金三娘扫了一眼众人,都是一副想打听慕老的模样,随即她便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说起了陈年往事。
我第一次见到慕老,是在临江郡,他是临江郡太守的师爷,我是临江郡第一媒婆。没有我保不成得媒,拉不成得线,号称临江第一嘴。结果给人说一桩婚事,得罪了当地有钱人。
几个人边走边听着金三娘得故事:那日我东街得一位后生仔带着钱,托我给他说门亲事。这个后生长得也算周正,唯一不足的就是驼背。可恰巧我手里正好有一个姑娘和他般配,就是天王庙的一位富商的女儿。这女儿也不算丑,美中不足的是,嘴上有个豁口。
我便同那后生说了姑娘的情况,嘴巴的事情只是含糊地说那姑娘嘴巴不行。后生说能过日子便可,就乐呵呵地回去等信儿了。
我找到那个富商,简单地说了后生的情况,不过也隐瞒了后生驼背的事情,只是跟富商说,我只管做媒,这背后的事可不管。富商给了我钱,跟我说这后面的日子,怎么能让媒婆管呢?
铁嘴问道:那双方见面就没有发现互相的缺陷吗?
金三娘笑道:他俩见面时都是我精心安排的,那姑娘见后生的时候,我让后生躺在躺椅上看书;那后生看姑娘的时候,我让姑娘低头嗅花朵。等到他们成亲的时候,才发现互相都有缺陷。那个富商一气之下,勾结官府想判我受刑。
我当时收拾了钱财向城外跑去,慕老就在那时候将我拦住了。他说让我跟着他,等待适当的时机,将天下媒婆尽数掌握在我的手里。
梁上忍不住问道:慕老说了,你就信了?
金三娘苦笑道:我早就听说过他,他是临江太守的入幕之宾,临江太守因为他,三年从临江郡下的一个县升至太守,此事在坊间传闻甚广。加上我身犯要案,不得不听。
我是跟随慕老时间最长的人,但是你们若以为我知道他很多秘密,那就大错特错了。我知道他是天下道场的人,是因为他向李淳风求助,李淳风允许他来恶人谷避难。他为人谨慎,心思缜密,喜怒不形于色,又擅长实务,博古通今。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不会骗我们,他说的话一定是正确的。
铁嘴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看来我们几个人应该碰一下,将拼图拼凑一下,看看慕老图谋到底是什么。
梁上问道:你这个瞎子不是能掐会算吗?你不知道?
瞎子道:我若能算出慕老,那我就做我们九个人的老大了。
一阵清风,画皮出现在众人面前:跟我来。随即也不多说什么,向深处走去。
众人在画皮的带领下,来到一处瀑布边上,只见鹰犬正挥着一把斧子将瀑布周围的藤蔓清理。
金三娘众人将车系好,围在瀑布周围。
瀑布飘逸地奔泻而下,像一条玉带,从高达百米的山崖上落下,落入下面的潭中,激起一片水雾,朦朦胧胧。水潭碧绿如翡翠,波纹散去,倒映周围山色。
金三娘,青婢,花蚺都暗暗夸赞鹰犬选了一个好地方。金三娘道:既然选在此地,我们卸车吧,先将帐篷搭好,等慕老来了,我们再规划搭建房屋。
花蚺要照顾孩子,便在谭边寻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那孩子倒也奇怪,奔波许久也不哭闹,醒了之后要么吃着手指,要么抓着花蚺衣服。
青婢从周围拾了一些树枝,生火做饭。瞎子因为身体残缺,也陪着花蚺一同坐下。花蚺心里还是对瞎子有气,便转过身去,瞎子嘿嘿笑道:花姑娘怎么如此小心眼。
花蚺气鼓鼓地说道:我并非对你小心眼,而是怕你对孩子有什么坏心。
天色渐晚,临时休息的帐篷已经支了起来,众人围在篝火旁边,青婢,金三娘坐在花蚺旁边,帮忙照顾着孩子,那孩子刚刚尿在了花蚺的身上。
其他人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只见慕老从天而降,众人伸着脖子向他的身后望去,发现没有人,才又看向慕老。
慕老席地而坐,青婢正打算给慕老盛饭,慕老摆了摆手道:吃过了,倒杯茶来。
青婢返回马车,将慕老得茶壶取来。瞎子快嘴问道:慕老可是刚从李前辈那回来。
慕老嗯了一声,青婢取来茶壶,沏好茶,慕老将茶壶托在手里,缓缓地说道:我做的事瞒不过他,顺便有些事情也要问一问他。
和尚问道:慕老,你和李施主真的是师兄弟吗?
慕老看着烧的正旺的篝火:不错,在我没有离开天下道场的时候,的确是师兄弟,我们的师傅是上一任天下道场的至元真人。
那么你为什么退出天下道场了呢?
我不想顺其自然,我想力争上游。慕老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天下道场出世的前提条件是顺其自然,而我等不了那么久,所以我自己退出了天下道场。
那么李淳风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世。瞎子急忙问道。
慕老看了一眼瞎子:因为至元真人死了,他现在是天下道场的主人,所以他出不去。
瞎子又问道:你们聊了些什么?
慕老摸着手里的茶壶道:聊了聊未来,聊了聊分别之后的事情,聊了聊孩子。
孩子?花蚺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身子也向着慕老的方向靠了靠。
慕老转过头对着花蚺说道:花蚺,这个孩子就交给你抚养,金三娘和青婢会帮助你。孩子交给你养育三年,三年之后,孩子交予我们六人轮流抚养。
接着慕老又说道:每人一个月,剩下半年则交给李淳风。
什么?众人诧异地看着慕老:李淳风也要这个孩子?
慕老叹了一声:这个孩子来头不小,我们这次真的是自找麻烦了。
鹰犬沉声道:现在杀了也来得及。
慕老道:晚了,从一开始我们便入了瓮,已经进入局中,又怎么能全身而退呢?
梁上问道:这孩子有什么不同吗?
慕老反问道:那我们为什么要隐居十八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梁上说道:不是铁嘴算出来的吗?
慕老道:非也。瞎子得卜算,虽然未卜先知,但是只能算个吉凶,这十八年发生的事情以及十八年后我们如何,瞎子是算不出来的。
瞎子颓然地说道:不错,能够算出来如此详细的,恐怕只有天下道场了。
不错。慕老沉吟道:李淳风算出来,武朝气数已尽,即将分裂,狼烟将至,届时战火重燃,十八年后才能重归和平,我们要躲避的就是这十八年。十八年后出山,建立九司,执掌天下九司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天下九司?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画皮说道:九司,下九流?你是要将下九流统一?我们九人,各自代表一行,皆是本行佼佼者,十八年后出世,便可占据天时人和之利。不对,你不只是要统一九司,我们这些人不止是下九流,而且更是贫苦百姓,你是要......画皮已经说不出下面的话了,他那张涂满了油彩的脸也因为震惊而僵硬。
众人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即使画皮没有说出来。慕老不慌不忙的喝着茶:不错,十八年的忍耐,十八年后开花。如果那时候的国家能够顺应民意,我们九司依旧是九司,我也依旧是一个入幕之宾,如果国家不能够顺应民意,那么九司将会顺应天命,让这个国家变一变。
众人默然不语,他们从来没有想过那么遥远,也从来没有慕老那么宏伟的志向。慕老拍了拍手,说道:明日鹰犬等人开始修葺房屋,花蚺你们三位照顾孩子以及我们的吃喝,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早点休息吧。
慕老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花蚺喊道:慕老,这个孩子还没有名字,您看能不能帮忙取一个。
慕老头也不回地说道:他的名字已经取好了,江离。
接下来的一年,慕老带着鹰犬等将恶人谷收拾出来,恶人谷一半依然绿意盎然,但是靠近瀑布的另一半则变成了世外桃源。
直到李淳风从瀑布中出来,众人才发现慕老从来没骗过他们,那天下道场的确在恶人谷的上面,瀑布后面有一条秘密通道,直达天下道场。
这一年,江离也变了许多,他已经会咿咿呀呀的说一些词语。比如看见瞎子就会喊:瞎,看见和尚就会喊:秃,看见慕老就会喊:爷,看见鹰犬就会喊:怕,看见画皮就会哭着钻到花蚺的怀里。
鹰犬总是向慕老他们抱怨,来了恶人谷之后,花蚺再也没有让鹰犬爬上她的床,反而那个小家伙天天躺在温柔乡里面。话里话外,鹰犬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
梁上一直负责去外界采购的事宜,每次回来,慕老都会将他叫到房间里,一呆就是半天。
时间如水,这个江离的孩子就这样在这片世外桃源中茁壮成长,他叫江离,他是别人江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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