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八年的未婚夫回来了》 小说介绍 桑宁没想过郑锦衣还会回来。 她八年前也不相信郑锦衣会死。 她和他分别了十三年,听闻他的死讯后找了他整整八年。 果然,她是对的,郑锦衣果真没有死,他回来了。 可是桑宁不会再是郑锦衣的桑宁了,郑锦衣也永远不会是桑宁的郑锦衣了。。书中主要讲述了:桑宁没想过郑锦衣...
《我死了八年的未婚夫回来了》 小说介绍
桑宁没想过郑锦衣还会回来。 她八年前也不相信郑锦衣会死。 她和他分别了十三年,听闻他的死讯后找了他整整八年。 果然,她是对的,郑锦衣果真没有死,他回来了。 可是桑宁不会再是郑锦衣的桑宁了,郑锦衣也永远不会是桑宁的郑锦衣了。。书中主要讲述了:桑宁没想过郑锦衣还会回来。 她八年前也不相信郑锦衣会死。 她和他分别了十三年,听闻他的死讯后找了他整整八年。 果然,她是对的,郑锦衣果真没有死,他回来了。 可是桑宁不会再是郑锦衣的桑宁了,郑锦衣也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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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衣,我们成婚吧。”桑宁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要你的功名,也不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咱们就只去官府申领一张文书。从此咱们就是堂堂正正的夫妻,谁也分不开。”
郑锦衣心里满是欢喜,一个“好”字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可是阿宁,明日大军就要开拔了。”他还是拒绝了。
他要去的地方是边疆,是九死一生的战场。他都保证不了自己一定能活着回来,他不想让桑宁被一纸婚书拖累,还未成亲便为他守寡。
桑宁又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思,她垂头看着水面,只等眼泪都落尽了,才故作轻松地说:“那我便等你回来再娶我。说好了,我只等你五年,你若不好好的回来,我不给你守寡的。”
郑锦衣虽然心中千般不舍,得她这一句话,总算是放心了。
“阿宁,我要走了。”他说。
桑宁站起来,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不肯撒开。
隔着坚硬的甲胄郑锦衣都觉得桑宁的眼泪滚烫,似乎灼伤了他的后背。他狠心一根一根掰开桑宁的手指,往前走了几步,才敢回头看:“阿宁,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桑宁将灯笼挑到他的眼前,将他的模样看了一遍又一遍,想要将他的死死地记在心里。
桑宁把她绣的帕子给了郑锦衣,帕子上是他教给她的诗——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郑锦衣把帕子放在心口。
桑宁说:“常常写信回来。”她识字不多,但是她可以学,学不会她可以请教书先生解释给她听,她一定要知道他平安。
桑宁的魂儿拴在郑锦衣身上被他带走了,她自己便只知道浑浑噩噩地养蚕抽丝做衣裳,大半天说不了一句话。
郑夫人再一次找上门,哪个当娘的真能舍了自己的儿子,郑锦衣参军的消息早就被人报到了她的耳朵里。
郑夫人的巴掌落到桑宁的脸上:“狐媚,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为了你,爹娘都不认了,放着万贯家财不要,偏偏要去参军。”
她失声痛哭:“我的儿,他在家时分明连一袋米都扛不动的,他为了你去码头上扛大包不说,还要去那等苦寒的地界送死。”
桑宁顶着火辣辣的巴掌印,心中愧疚。
她上前一步,郑夫人便如临大敌一般后退一步。
“罢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同你有什么关系,他这是恨他爹娘没有如了他的愿,同他爹娘赌气呢。那便赌吧,我倒要看看谁先认输。”郑夫人将脸上的眼泪拭去,已然恢复冷静:“事已至此,我便把话说明了,无论如何,郑家绝对不会承认你,即便是我死了,你也休想进郑家的门。”
村子拢共巴掌大的地方,零星半点的消息顺着风便能飘得人尽皆知。
桑宁这点事,早就被人们连着瓜子壳一同嚼碎了。
“就是桑家那丫头,一心钓个金龟婿,将京城郑家公子迷得团团转。人家爹娘是何等的精明,宁拼着儿子不要,也不肯让这搅家精进门,她这一肚子的算盘可算是落了空了。”
“可不是,她见当不了少奶奶,干脆将男人怂恿到战场上送死了,人家爹娘气得打上门来。谁家摊上她,可真是个祸害,啧啧啧……”
分明前一秒还同她相谈甚欢的人,转身便可以用最刻薄的语言讥讽她。
“腌臜婆!”桑宁不与郑夫人争辩是因为心中有愧,可她一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直接拿长竹竿对着那群人打了过去。
那群人挨了打,依旧不改背后指指点点的习惯,只是见了桑宁便躲,看她的眼神也始终带着警惕和鄙夷。
桑宁更加沉默,除了种桑、养蚕便是去城里卖蚕丝。
桑宁遇到过几回郑夫人,郑夫人厌恶她,命人掀了几回她的摊子。商户借口她得罪了权贵,收她的货会惹上麻烦,将将蚕丝的价钱一压再压,她上好的蚕丝卖的价钱比别人要低两三成。
收入少了,桑家的日子变得更艰难了些。
法子都是逼出来的,过了农忙,她便去绣庄帮忙。桑宁不要工钱,人又勤快,风言风语自然没有银子实在,绣庄很乐意用她。
桑宁心思活络,人又聪慧,学东西很快,女红也还过得去,绣庄便把一些边角杂活交给她。时间一长,若是赶上绣娘们忙得抽不出身,也愿意交给她一些针法,让她做个帮手。
短短半年,桑宁已经学会了许多种针法,虽然不像绣娘们那般精通,却比一般人强了许多了。
她想要绣一些帕子贴补家用,绣庄的绣品大多是供到达官显贵家中的,每一匹都收入不菲,自然也不计较她这仨瓜俩枣,便应了她的请求。绣娘们同桑宁待得久了,知道她心思澄澈,并不像传闻精明算计,又承了桑宁夏天给她们熬绿豆汤解暑的情分,也乐意低价把那些上等丝绸的布头卖给她做帕子用。
桑宁白日里边在绣庄帮忙,闲时便绣了帕子香囊之类来卖。城中的达官贵人自然是看不上这些东西的,好在即便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也是平头百姓更多一些,她的绣法和花样都新奇,卖的也不贵,很是招人喜欢。
有些家中略有薄产的人甚至特地找到她,请她帮忙绣被面、嫁衣,给自家女儿做嫁妆。
桑宁每每摸着绣好的被面,心中都不免生出羡慕来。
虽然累了一些,有时会熬得桑宁眼睛发花,好在瓦罐里的铜板一日比一日多起来。
桑宁数数瓦罐中的铜板,欢欣雀跃。就快攒够了!她听说边地苦寒,要穿兽皮的袄子过冬才暖和。等攒够了钱,她要去买一整张皮子,给郑锦衣做一件过冬的袄子。还要给爹娘买两件新衣裳,劳碌了一年,过年的时候应当要穿的喜庆些。
普通人家买的东西都是要用许久的,不会时时换新,时日一久帕子便买不了那么快了。成婚的人也不是日日都有,十天半个月也赶不上一回。桑宁看着瓦罐中的钱一日比一日增长得慢,不免有些发愁。
这一日桑宁守着摊子,许久不见有人来,便一个人出神,想如何再多赚一些钱,想郑锦衣在边关过得好不好,想他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写信回来。
等回过神来,便看到自己的摊子前站了个锦衣罗秀的姑娘,身边跟着个伶俐的侍女,远处还有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时刻关注着她的安危。那姑娘只往她摊子跟前一站,桑宁便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她深思恍惚,只觉得月宫仙子便大抵如此。
“请问可是桑宁姑娘。”女子柔声开口。
桑宁愣愣点头。
那姑娘便嫣然一笑:“我姓陈,名唤陈姜。”
“陈姑娘。”桑宁心知肚明,陈姓的人很多,但是特地来找她的陈姑娘怕只有那一位。桑宁摸摸自己的粗布头巾,心中居然生出一股子怯意。
陈姑娘大概是恨她的吧,郑锦衣的心被她夺了去,陈姑娘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面子该往哪里搁呢。
桑宁心中忐忑不安。
陈姑娘却是依旧温温柔柔地冲她笑:“我来,是想要谢谢你们。”
陈家有权,郑家有钱,陈家有女,郑家有子,两姓联姻,两家长辈一拍即合,却从来没有过问陈姜和郑锦衣的意思。
“我可一点都不想成亲。”陈姜凑到桑宁身边,神色生动:“我原打算绝食求我爹心软的,幸亏郑家公子早有心上人,提前闹了这么一场,让我少吃不少苦头。”
“我想来谢谢你。”陈姜言语诚恳。
“这有什么好谢的。”除了郑锦衣,桑宁从来没有同这么华贵的人离得这么近过,有些手足无措:“我又没有做什么。”
陈姜拉住桑宁的手,认真的告诉她:“账不是这么算的,分明是我们两家引起的事端,现在我如意了,郑家公子也如意了,郑家的怒火只算在一个人身上,委屈都叫你一个人受了,我难道不该谢你?”
从来没有人这么跟她算过,桑宁先是发愣,一直被可以忽略的委屈忽然间便涌上心头。所有人都觉得只是她一个人的错,甚至连她自己都是这么以为的,第一回有人跟她说她是受了委屈的。
桑宁低头看陈姜那双柔软白皙的手同她粗糙的手握在一起,陈姑娘的手真软啊,和她整个人一样,最好的丝绸也不敌她心地柔软。
陈姑娘悄悄告诉桑宁,她早与新科状元两心相许,只是她父亲陈丞相嫌状元郎出身寒门门第太低,不肯同意这门婚事。状元郎上门求亲,陈丞相顾左右而言他,不动声色地便将人给打发了出去。
桑宁瞠目结舌,状元郎在他们这些人眼中那便是星君老爷转世,顶风光的人物,谁家若是出了状元郎,十里八乡都恨不能把他供奉起来。他们以为可以配的上公主的神仙人物原来也会被人嫌弃门第太低。
桑宁又想到郑锦衣,郑锦衣与陈姑娘门当户对,状元郎都配不上陈姑娘,她一个采桑女,当然算是痴心妄想。
她一向习惯了在权贵面前低头的,只是郑锦衣肯为了她放弃这般地位,她怎么也舍不得他一个人硬抗。她想要为他倔上这么一回,她非要看看,自己这一番痴心妄想,究竟能不能修成正果。
陈姜知道她的心思,眼中又是羡慕又是黯然,她垂下眸子:“我真佩服你们,可惜我是不敢如此忤逆我爹的。”
“那你怎么办?”
“再看吧。好歹这一桩婚事是谈不成了,等我爹再为我挑到合适的人家也是许久之后了,我们偷来了好一段日子呢。”
桑宁安慰她:“莫要难过,等到状元郎领了官职,有了根基,说不定你爹便松口了。”
陈姜茫然地长叹一口气:“但愿吧。”
分别时,陈姜给桑宁包了二十两银子,执意要她收下。
桑宁不肯。
“我知道你处境艰难,可是我也帮不到你,我看着富贵,却处处身不由己,我说了算的也只有银子了。你若不肯收,我心中难安。”陈姜叹息道。
“你不必觉得不安。这是我和郑锦衣的决定,与你不相干的。我既然这么选了,便不会没有勇气承担后果。”桑宁道。
陈姜执意不肯走,争执得久了,气得红了眼眶:“你怎么就是不肯收呢!”
桑宁见不得她哭,只好说:“你若执意如此,不如送我一朵绢花吧。”
桑宁说的是陈姜侍女头上戴的那种绢花,活灵活现,几乎能以假乱真。
陈姜面露惊讶:“一朵绢花才一两银子,有什么用处?”
桑宁也是才有的主意:这样的绢花看着并不难做,等她拆开看看也就学会了。她知道许多姑娘都喜欢这样的绢花的,只是看到一两银子一朵的价格便舍不得买了。她有许多碎布头,到时候做成绢花来卖,五十个铜板一朵,想来会受欢迎的。
陈姜原是不肯的,见她执意如此,便只好答应了,她身边的侍女麻利地将头上的绢花取下来送给了桑宁。
桑宁再三谢她。
分别之后,陈姜把那二十两银子尽数给了身边侍女,嘱咐她今日听到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外传。
侍女献了一朵绢花,白得二十两银子,自然是心满意足,连连答应。
当然,这些事桑宁便一无所知了。
她心满意足地将绢花带回去家中,拆解之后,很快发现了其中的关窍。她用碎布头试了几次,做出的绢花果然栩栩如生。夜幕降临的时候,她甚至已经无师自通地琢磨出好几个新花样。看着满桌子的绢花,桑宁心满意足,好像已经看到了瓦罐中装满铜板的样子。
门外有人喊:“来信了!”
桑宁闻言,猛地站起来便向门外跑,因为起得太急腿重重地撞在桌子上她都丝毫没觉得疼。
桑宁拿到了那一封厚厚的信,手都微微的颤抖。
等了大半年了,这一封信总算送到了。
桑宁手心都渗出细汗,她拿帕子擦了又擦,又将原本昏暗的油灯挑亮了一些,才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打开。
火苗的影子在纸张上晃动。
她读:
“阿宁”
“见信如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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