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公社异闻录卫国李卫国小说免费完结_免费完结版小说红星公社异闻录卫国李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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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公社异闻录

现代言情《红星公社异闻录》,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卫国李卫国,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大荒碣”,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清明刚过,夜风里还带着料峭寒意。李卫国踩着二八杠自行车往村里赶,车把上挂着的马灯随着土路颠簸晃出一圈昏黄光晕。后半夜的月亮被云翳遮得严严实实,远处老槐树的枝桠在风里张牙舞爪,活像谁家晾衣绳上飘着的破渔网。拖拉机突突的轰鸣声突然卡了壳。卫国啐了口唾沫,跳下车查看油箱。去年公社刚分来的东方红-28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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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刚过,夜风里还带着料峭寒意。李卫国踩着二八杠自行车往村里赶,车把上挂着的马灯随着土路颠簸晃出一圈昏黄光晕。后半夜的月亮被云翳遮得严严实实,远处老槐树的枝桠在风里张牙舞爪,活像谁家晾衣绳上飘着的破渔网。
拖拉机突突的轰鸣声突然卡了壳。卫国啐了口唾沫,跳下车查看油箱。去年公社刚分来的东方红-28这会儿像头犯倔的老牛,任凭他怎么摇手柄,发动机只是哼哼两声便没了动静。月光这时突然从云缝里漏下来,他看见油箱盖边上凝着几滴暗红,顺着铁皮往下淌成细细的线。
"见鬼了..."卫国伸手抹了把,指尖黏糊糊的。这不是柴油,倒像是...血?
草窠里传来簌簌响动。他抄起摇把慢慢靠近,马灯往前一照,白茸茸一团正蜷在狗尾草丛里。是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右后腿血肉模糊,琥珀色的眼睛映着灯火,竟似含着泪光。卫国愣住了,这畜生他认得——去年秋收时在打谷场见过,月光下像团银火似的从麦垛间掠过,村里老人说这是修炼的狐仙。
白狐忽然挣扎着要起身,受伤的腿却使不上劲,噗通栽回草窝。卫国鬼使神差地脱下劳动布外套,正要裹它,身后突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同志,需要帮忙吗?"
清泠泠的女声惊得他手一抖。回头见是个穿月白衫子的姑娘,二十出头模样,两条乌油油的辫子垂在胸前。月光给她周身镀了层银边,连的确良衬衫都像浸在水里的绸缎般发亮。最奇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眸子亮得能照见人影。
"我、我在修拖拉机。"卫国结结巴巴地说,下意识用身子挡住草丛。白狐不知何时不见了,只剩几根银丝般的毛粘在草叶上。
姑娘凑近时带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我叫白素素,是县里派来支援春耕的知青。"她说话时总爱微微偏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同志怎么称呼?"
"李卫国,三队拖拉机手。"他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熬的艾草汤。素素的手指拂过熄火的拖拉机,金属外壳上竟泛起层水雾:"让我试试?"
卫国还没回过神,素素已经握住摇把。月光下她手腕细得像柳枝,可那铁疙瘩竟真被她摇动了。发动机轰隆响起的瞬间,他分明看见姑娘唇角闪过丝狡黠的笑,眼瞳在夜色里泛着金。
次日上工,队长领来个新人。白素素换了身洗得发白的劳动服,辫梢系着红头绳,在一群灰扑扑的庄稼汉里扎眼得像朵白芍药。卫国正给播种机加油,抬头就撞上那对笑盈盈的眸子。
"李师傅,队长让我跟你学农机。"素素递来搪瓷缸,里头浮着几朵野菊花。热水氤氲的雾气里,她指尖若隐若现的淡红胎记,恰似片桃花瓣。
拖拉机在麦茬地里突突行进。素素坐在副驾上,身子随颠簸轻轻摇晃。卫国教她认仪表盘,姑娘的手忽然覆上他手背:"油压表指针在抖呢。"温软的触感惊得他差点把方向盘甩出去,播种机在田垄上犁出道歪扭的曲线。
暮春的日头渐渐毒了。歇晌时素素解开领口纽扣扇风,卫国瞥见她锁骨下方有道月牙状疤痕,颜色淡得几乎看不清。姑娘注意到他的目光,忽然凑近耳语:"去年冬天被兽夹伤的,多亏有个好心人..."
远处传来张九爷的吆喝。老猎人背着土铳经过地头,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盯着素素。卫国想起村里传言,说这老爷子年轻时在山里撞过狐仙娶亲,自此腰间总别着个装黑狗血的葫芦。
收工时下起太阳雨。素素说要去公社卫生所领药,卫国蹬着自行车载她。后座的人轻得像片羽毛,雨丝里飘来她哼的小调:"正月采花无花采,二月采花花正开..."拐过河堤柳树林时,车轱辘突然打滑。素素惊呼着抱住他的腰,温热的呼吸呵在后颈,卫国整个人都僵成了木头。
"当心!"素素突然拽他衣摆。前方土路不知被谁泼了滩黑狗血,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暗光。卫国急刹车,后座的人却已灵巧地跳下来,绣花布鞋堪堪避开那滩污渍。
夜色渐浓时,卫国摸黑去牛棚添草料。月光把麦秸垛照得惨白,他听见垛子后传来细碎的呜咽。蹑手蹑脚绕过去,竟见素素跪坐在草堆里,月光下赫然露出条毛茸茸的白尾巴!
麦秸垛后的月光碎成银屑。卫国攥着干草叉的手心沁出冷汗,草叶上沾着的白毛在夜风里轻轻颤动,像极了去年深秋打谷场飘落的苇絮。素素缓缓转身,月光淌过她苍白的脸,那条蓬松的白尾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在夜色里。
"卫国哥..."她嗓音发颤,锁骨下的月牙疤泛着淡淡红光。远处传来守夜人的梆子声,惊起芦苇荡里一群夜鹭。
拖拉机手后退半步,草叉哐当掉在青石板上。记忆突然倒带回三个月前那个雨夜——素素赤脚站在拖拉机履带旁,泥水漫过她脚背,裤管下隐约露出道环形伤疤,和山里兽夹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
"你是...打谷场那只..."卫国喉咙发紧。素素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星点银光,落地竟化作霜花。她拽住他袖口的手冷得像冰窖里的铁犁:"立夏那日,千万别让我碰艾草。"
第二天晌午,晒谷场飘满新麦的清香。素素戴着斗笠翻晒麦粒,后脖颈渗出细密的汗珠。几个半大孩子追逐着铁环从她身边跑过,突然,粮囤顶部的麻绳发出不祥的断裂声。
"躲开!"卫国扔下簸箕冲过来。三百斤重的麦包轰然坠落,素素旋身将吓呆的孩子护在怀里,左手硬生生托住下坠的麻袋。鲜血顺着她虎口滴在麦粒上,混在其中的还有几缕银丝。
张九爷的旱烟杆在石磨上磕得梆梆响。老猎人眯眼盯着素素染血的掌心,忽然解开腰间葫芦:"丫头,喝口烧酒压压惊?"
素素瞳孔骤缩。葫芦口飘出的分明是混着黑狗血的雄黄酒,刺鼻气味激得她倒退两步。卫国一个箭步挡在中间:"九爷,白同志手还伤着。"老猎人冷笑一声,浑浊的眼球倒映出素素指尖正在消退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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