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顾沉福尔马林的精选现代言情《基因清除计划:ICU里的紫藤未眠》,小说作者是“网络优化师”,书中精彩内容是:我在阁楼找到那盒玻璃糖纸时,窗外的紫藤正落下今春第一朵花。十六岁的梅雨季来得又急又凶,雨水顺着生锈的消防梯往下淌,在水泥地上敲出肖邦《雨滴》前奏的节奏。养母的咒骂声混着麻将牌哗啦声从楼下传来,我数着糖纸上的褶皱,第七张锡箔里还粘着顾沉的指纹。那是上周解剖课他塞给我的......
主角是顾沉福尔马林的精选现代言情《基因清除计划:ICU里的紫藤未眠》,小说作者是“网络优化师”,书中精彩内容是:太平间冷藏柜的金属把手结着霜花时,我正用葡萄糖注射液在停尸床单上画五线谱。顾沉送我的老式怀表在掌心震动,秒针划过十二点的瞬间,解剖台下的暗格里突然传来《月光奏鸣曲》的颤音。我蜷缩在装尸袋运输轨道下方,看见他沾着雪水的手从通风管道伸出,指节缠着撕碎的机票。...
精彩章节试读
太平间冷藏柜的金属把手结着霜花时,我正用葡萄糖注射液在停尸床单上画五线谱。顾沉送我的老式怀表在掌心震动,秒针划过十二点的瞬间,解剖台下的暗格里突然传来《月光奏鸣曲》的颤音。我蜷缩在装尸袋运输轨道下方,看见他沾着雪水的手从通风管道伸出,指节缠着撕碎的机票。
"他们换了门禁系统。"他的呼吸在冷柜表面凝成冰晶,"但地下三层排水管直通河岸。"怀表盖内侧嵌着的小镜片折射出他颈间的勒痕,那根我去年用输液管编的红绳,如今深陷在他苍白的皮肤里像道新鲜伤疤。
我数着他睫毛上的冰碴,想起初春在生物教室解剖青蛙时,他教我认主肺动脉的模样。那时我们共用一副听诊器,他的白大褂蹭着我的监护腕带,福尔马林溶液里的胚胎标本在玻璃罐中沉浮。此刻他大衣内袋露出的音乐会邀请函,日期正是医生说我撑不到的平安夜。
教堂钟声撞碎午夜寂静时,我们在备用发电室点燃酒精灯。顾沉用手术刀在冻僵的苹果上雕出金色大厅的轮廓,果肉氧化发褐的速度比我心电图衰减的波形更快。他突然把听诊器贴在我胸口,金属探头沾着苹果汁的甜腥:"听见了吗?第三肋间的杂音...像不像肖邦手稿上的墨点?"
巡夜人的脚步声逼近刹那,他把我推进废弃的病理标本柜。柜门合拢的瞬间,我摸到内壁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不同字迹的德文乐谱注释,最新那道还带着铂金袖扣的刮痕。福尔马林的味道突然浓烈起来,透过柜缝看见他正将我的病历档案替换成空白文件,护士站新装的监控摄像头红光在他后颈跳动如节拍器。
最后一次血液透析时,我在置换液袋里发现漂浮的紫藤花瓣。输液架在夕阳里投下琴弦般的影子,顾沉的声音突然从隔壁床的呼吸机警报中渗出:"今晚码头有艘开往雷克雅未克的货轮..."他伪装成护工的声音裹着镇痛泵的嗡鸣,"值班医生被我调换了处方笺。"
我数着透析管里血液的回流速度,突然看清那些紫藤花瓣上的纹路——每片都印着残缺的五线谱。病房电视正在播放维也纳新年音乐会,镜头扫过观众席的刹那,我看见他父亲腕表反射的冷光,和三个月前砸在我额角的钻石袖扣如出一辙。
抢救室的红灯亮起时,我攥着透析管在走廊狂奔。顾沉的白大褂下露出货轮工作服的橘色镶边,他掌心的船票被我的鼻血染成淡粉。我们在消防通道相撞的瞬间,怀表从衣袋跌落,表盘玻璃炸裂的纹路恰好是《离别曲》的旋律走向。
"呼吸!"他撕开急救包的手在抖,医用胶带粘住我开裂的指尖,"还记得怎么认心电图吗?" 我数着他瞳孔里跳动的绿色波形,突然认出那是我们初遇那天,他即兴改编的《雨滴》前奏。
货轮汽笛刺破浓雾时,我正躺在他偷来的救护车后舱。车载收音机突然自动播放肖邦大赛实况,冠军得主的名字被电流声撕碎。顾沉猛打方向盘避开路障的刹那,我摸到他后腰别的老式录音机——磁带上贴着用紫藤标本拼成的爱心,里面录着去年除夕我在他怀表里哼的旋律。
警笛声从四面合围时,他把我推进潮湿的集装箱。货柜内壁贴满病历复印件,每张都被红笔圈出"先天性心脏病"的诊断。角落的便携式钢琴上摆着融化的酒心巧克力,琴键间卡着半张被血浸透的船票,目的地栏的冰岛语单词在月光下闪着磷光。
麻醉剂生效前的最后五秒,我听见集装箱铁门被撬开的巨响。顾沉的怀表在我掌心疯狂震动,秒针卡在永恒的五十九秒。手术刀划开心脏的瞬间,我忽然听懂那个雨夜他藏在《离别曲》里的秘密——原来最痛的不是骤停的心跳,而是永远差一秒的拥抱。
急救车顶灯在视网膜上灼出青紫色残影时,我正用手术剪刀拆解缠在气管插管上的红绳。顾沉的血从方向盘滴落在我手背,与心电监护导联线的黏胶混成琥珀色的痂。货轮汽笛第三次撕裂夜幕,我看见他白大褂衣襟里藏着的信鸽脚环,编号正是福利院阁楼里失踪的那只。
"海关检查口有顾家的私人医疗队。"他把抗生素药片碾碎撒进我锁骨留置针的淤青,"吞下去。"卡车碾过减速带的颠簸中,我尝到他指间松香混着铁锈的味道,像那年我们在生物教室偷尝的硝酸银溶液。
集装箱夹层的暗格里堆满琴谱,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不同年份的紫藤标本。最底层的解剖图背面用碘伏画着逃生路线,慕尼黑歌剧院的坐标旁标注着"供氧站"字样。顾沉忽然撕开我渗血的绷带,将听诊器贴在我突起的肩胛骨:"左侧湿罗音加重了,像不像《雨滴》的变奏?"
防浪堤探照灯扫过的刹那,我们跌进废弃的灯塔。旋转光束每隔七秒掠过生锈的铜制窗框,他在我掌心急速书写德文单词的节奏与光束同步。潮湿的砖墙上钉着泛白的寻人启事,照片里我十六岁的面孔下方,顾氏集团的公章正盖在"遗传性心脏病警告"的鲜红字体上。
"他们更换了全市呼吸机的供氧比例。"他拆开急救毯裹住我痉挛的小腿,金属箔反射的光斑在他喉结颤动,"凌晨涨潮前必须......"海风湿咸突然灌满口腔,我咬住他递来的呼吸面罩,橡胶管上还沾着茱莉亚学院的火漆印残片。"